第44章 入V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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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入V三更
張摩：“我愛她, 你也愛她，她也依然愛你。沒什麽大矛盾。”
柴立競嘀嘀咕咕說了兩句她聽不清楚的話，放松下來：“那她跑什麽啊, 這麽多年就知道她省吃儉用又買什麽古董了, 也沒看見她長什麽樣。”又點開手機把那幾張照片看了一遍：“還有嗎？”
“還有些不能給你看的。”張摩不輕不重的刺激他一下：“小深不想和你起沖突, 怕你打她。我不知道她具體怕什麽，她說是你每次表現失望時她都覺得很痛苦。在您叫她學會安穩平靜之前，我希望您能首先接受她愛的一切。”
柴立競嘆了口氣：“我接受你啊…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很擔心她找個熱血小混混。
等一下！不能給我看的是什麽意思？你們到底拍了什麽東西我勒個去！
我不會在網上看到我自己的女兒吧？
張摩擺擺手, 真誠又嚴肅的對他說：“我只是一部分。她生活的重心在事業, 她很成功, 足以養活她自己, 證明自己的能力。小深喜歡激烈刺激的事情, 喜歡看超越凡人的強悍身軀, 喜歡運用她超乎尋常人的頭腦在博弈中獲勝，找到快樂。就像我喜歡打拳一樣。我們享受勝利, 願意為勝利付出一切努力。小深現在不能再打拳，她還是想證明自己, 跑贏市場。您的強烈反對會帶來一連串的不良後果。”
柴立競反駁到：“市場風雲莫測, 資本的內幕交易她無法涉及，一旦被莊家套進去，她根本承受不住傾家蕩產的後果。贏的時候很快樂, 輸了有可能會死。每年跳樓的投機者甚至高於死在拳臺上的拳擊手數量。”
張摩點點頭：“我的職業很安全，沒有生命風險, 職業病有點多。”
她忽然伸手掐住岳父的肚子, 伸手一捏, 就知道這全是多年吃吃喝喝作息不規律出來的肥肉，軟中帶硬, 腹內壓不強，略微能抓出一點多年前肌肉的痕跡。“您這也是職業病啊，很操勞。多年沒訓練吧。身體還好嗎？再忙也要註意健康，你和小深的事，是持久戰。”
柴立競被抓的有點疼，硬挺著不能喊：“還挺好，不跟你們專業的比，在普通的油膩中年男裏我還不錯？”
“還算優秀，我看您的靈活性挺好，穩定性還不夠。”
“淺淺不穩定，我能穩定嗎？”
“小深不傻，她現在把資金平均分布，具體的安排我沒記住，反正沒放在一個籃子裏。您忙您的事業，有職業病吧？肥胖帶來的風險不用我多說，炸雞和啤酒對身體沒有好處，但是不吃沒法緩解壓力。”一個每天飲食清淡以蒸煮烤為主要烹飪方式的人，嗅覺非常靈敏，酒味和炸雞的味道一時半會散不掉。
柴立競大驚：“你怎麽知道？”昨晚上喝了一夜啤酒，早上吃的炸雞。
“很明顯。其實每個行業都有風險，我老婆的工作風險並不比您或我的事業風險大多少。她是個獨立的人，不願意接受他人的安排。”除了我。
張摩輕快的笑了笑：“您現在還看搏擊比賽？”
柴立競想起醫生的警告，從三高到脂肪肝，默默的轉移話題：“看啊，我愛這個，她是跟我一起開始看的。有時候也試著在觀眾席裏找淺淺，哎，可能看見過但沒認出來。”
“您最喜歡哪位？”
一說到這個，柴立競就來精神了，呱唧呱唧說了五個人，張摩和他聊了聊這些經典拳王、世界最強的壯漢們，談到他們的自律和不懈，經典之戰，殺手鐧。
張摩控制著節奏，又抓了一下他的小臂和上臂，心裏基本上有數了。再次引導話題：“既然您也愛這項運動，為什麽只看，不參與呢？小深的私人健身房裏現在還有一個不錯的沙袋。”就是她從來不用。
“我這個歲數，嘖，辦公室後頭也有一個沙袋，就是累，關節啊，腰啊也都不是很好。肚子也礙事，一擡腿肚子都能抽自己臉上。剛剛摔那一下，腳腕子還疼，你揪我腰帶勒的我差點吐奶。現在淺淺要是再跑，我可能就追不上她了。老了。說不定哪天就要死了。你說我死之前還能逮住淺淺嗎？”你是不是有義務幫我把她騙回來？
“您會長命百歲。”張摩知道他想暗示什麽：“在小深心裏你還是當初那個健壯雄厚的人。我覺得您得考慮恢覆系統性的訓練。”
柴立競：“哦？”
混蛋！太他媽的油滑了！
完全不粘我的話題啊！
張摩心裏憋了不少話，她沒法逼迫柴深過健康的生活，那個美人嬌弱多病還事兒多，岳父可不一樣。我就盡情的說了！
給岳父從有氧提高心肺功能一直講到無氧擼鐵增加肌肉力量就能保護骨骼，包括頸椎腰椎和關節，都需要肌肉的保護，並且力量訓練能提高骨密度預防骨質疏松，練習拳擊的拳法和步伐的配合能做綜合性的訓練，只要避免對抗幾乎沒有危險。
鍛煉不僅對身體好，能讓人精力旺盛，保持年輕，還很快樂。
有什麽比輕盈敏捷強大更快樂？
熱情洋溢，聽的柴立競差點當場站起來做十個俯臥撐開始鍛煉，或是掏手機打錢辦卡，不來不是正常人。
“別的女婿上門能陪著岳父喝兩盅，我不行，只能陪您打一場。”
“何德何能。”柴立競年輕時曾經被體重比自己瘦且矮的散打冠軍暴揍四個回合，那時候還很健康，打出血了都沒暈過去。現在應該扛不住。
張摩：“柴深一直認為我們會打一架，我覺得可以，婚禮上您沒能正式把她交到我手上，或許用這種另類但符合咱們愛好的方式，比傳統的婚禮更有意義。”
“嗯。是啊。”
張摩：“您好好練練，希望您能恢覆體能，恢覆成小深小時候、身體好的時候、她記憶中強壯且愛她的父親。我看您的微信名，永不言棄。”
柴立競：“……我還能說什麽。”你在練拳之前是不是幹過什麽奇怪的職業？
張摩眨眨眼：“練好核心力量，我岳母也會很快樂。”
柴立競悻悻的說：“哎…別瞎說。”我現在也不是每次都得吃藥。
“我的意思時，您把身體鍛煉好，健康，強壯，瘦下來就等於整容，還會很英俊，可以傲視一切中年油膩男子。岳母和您一起會朋友的時候，最有面子。她們娘倆看到您就會安全感。我和小深在一起，我負責提供安全感和帥氣的腹肌，她負責讓我操心。”
柴立競掀起衣服露出圓滾滾八月懷胎的肚子看了看，努力收了收：“嘖，不是我跟你吹，我當年真有腹肌。當年天天早上一萬米晨練。”
“摸出來了，您有基礎。有基礎恢覆起來就容易。”張摩微笑：“但也要小心受傷，大重量開始減脂，要保護好自己。王胖子那兒的教練就很專業，我記得有好幾個學過運動損傷與修覆的專業學科。”
柴立競一擺手：“你放心，我當年也是專業的。找他去，看看現在小年輕有什麽新花樣。”摸出手機，忽然反應過來：“等會！我為什麽被你忽悠到王胖子那兒辦卡？”
張摩無辜的攤手：“我沒吃回扣。等您減肥成功，開始專業訓練時再來我們這兒。”
其實練拳擊也能減肥，她看著從二百多斤減掉一百斤的男男女女就不少，但他在這裏礙事。
“我是來跟你談柴淺淺為什麽不願意見我，不願意回家，什麽事都不肯告訴父母！你怎麽扯到減肥健身？是，我是應該練練了，但是你在轉移話題。張摩，淺淺她不願意見我，跟我的胖瘦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摩氣定神閑：“她希望你叫她柴深。希望你肯定她的成就，和收入。她不願意被質疑或質問。你和她總有一個人需要做出改變，順應對方的心思，才能改變現狀。柴深在這方面追求穩定，她寧願維持現狀。阻攔你們的不是距離，而是觀念。哦，您可以來看我訓練。”
說罷，趕在教練親自來抓人之前，自覺主動的上樓去。
柴立競坐在原地想了半天，一拍大腿，這話說的！就非得是我改不可唄！還她願意維持現狀？
死胖子瘦下來了還是叛逆啊！叛逆是骨子裏的東西，和肥肉沒關系。
就是她不可能孝順我，我得順著她。
神他媽不是距離而是觀念，翻譯過來就是你這老頭賊膈應人，膈應的她只想跑，你丫改不？
王胖子不管那個，高高興興的在二樓看她訓練，混在圍觀群眾之中。
張摩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狀態顯然優於旁邊倆拳手，那倆人開始微微喘氣時，她的呼吸還很平穩。
柴立競自己在樓下氣了半天，到樓上溜邊混到圍觀群眾的區域中，這兒有十幾個人在圍觀她訓練，還有攝影師舉著機器拍攝，哦圍觀群眾中有一波是記者。
訓練的間歇往熟悉的方向瞥了一眼，外表高貴優雅內心花癡到不行的美人不在，就坐著一個胖老頭在哪兒玩手機。
索然無味，左右看了看，教練正盯著自己呢，想想對手今天早上曬的盛宴照片吧。ET女巫跟自己針鋒相對，曬了一桌的壽司，還說‘這才是日本料理’，真是閑的，誰都知道她也不敢吃幾個。這種人真沒意思，私下裏拼命努力，嚴格控制，表面上裝作不努力不控制的樣子，不知道在騙誰。
王胖子還得趕回去開會，戳了戳朋友：“你還不走，等什麽呢？”
“我再弱也是她岳父！”柴立競氣哼哼的看著婚紗照：“我還有事要問。給我拿張卡。”
“什麽卡？”
“健身房的！你租我的門面開健身房，連一張卡都不給我！我被這個騙走我女兒的小混蛋洗腦了，今天開始戒掉炸雞和酒，我得和淺淺進行持久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覆返。”
王胖子：“中午再喝一頓踐行酒吧。新買的螃蟹。”
“……好。”
張摩訓練結束並接受完采訪，發現岳父已經不見了。
教練：“你很得意哦。”
“接下來一個月內他會陷入渾身乳酸堆積的痛苦中，或者是放棄健身的害羞。”張摩得意的抖腿，放松酸脹發麻的腿部肌肉，氣喘籲籲：“你猜他會怎麽樣？”
給老婆發微信：[神機妙算。
一大早岳父就在拳館門口等我。
我們相認了。]
柴深震驚的差點掉了叉子：[！！！！]
張摩驚訝於她居然會回覆：[你下飛機了？]不應該這麽快，難道是為了全套做戲先飛日本去拍照？
柴深：[買了機上wifi查資料。他真認出我？具體怎麽回事？]
張摩：[我承認了。他猜到你的身份。我不想隱瞞這種事，以後不好相處。四十分鐘解決了。]
[怎麽解決的？這麽快？]用眼前這片柚子想也知道她不可能把我爸打一頓。張摩不愛撒謊，真叫人喜憂參半啊。
張摩：[四十分鐘縮略一下就是：岳父！健身減脂了解一下。
他現在去王胖子那兒減肥。]
柴深：[啊！他身體鍛煉好了我怎麽辦。]
[有我保護你，別擔心。我也跟他說了，他必須改變思想，不能強迫你，讓你有危機感。]
[我沒有危機感，我只是不想讓他失望。]
張摩：[他利用失望來對你施壓。我爸媽當年也是這套招數，成功了就沒事。
我要求他認可你的成功，在他改變之前我不會讓他見到你。]
柴深氣的端起香檳一飲而盡：[我不需要你幹預這件事！我不完美，他不會滿意，心理醫生再三強調我不能因為嘗試溝通而受更多的傷，那對我的心臟對精神都不好。別來國內綜藝那套強行大團圓的作風。]
張摩皺了皺眉頭：[一，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有責任和義務幹預你的家事。
二，他出現在拳館門口，我必須在休息時間解決掉問題。
三，我會控制好局面。
四，你不要全盤相信心理醫生，他不可信。]
這個心理醫生似乎總向著孤僻與世隔絕的方向引導她，之前給出主意雖然有效，但感覺怪怪的。
柴深：[同意12，對3持觀望態度。反對4。]
[你又要去見他？]
[預約了。但不一定會去，有別的事。]
[吃飯了麽？]
柴深：[我也不知道現在幾點，時區和時間太亂，早上吃了一點意大利面，現在在吃葡萄柚和香蕉。]推薦的是這兩樣水果，但是她沒要。
[照顧好自己，到家告訴我]
柴深看了看世界時鐘，這裏顯示著幾個地區的時間：[你該吃飯了。等我落地再跟你視頻。麽麽噠]
張摩：[愛你]
柴深美滋滋的繼續安排時間表，把接下來半個月每一個需要盯的數據和央行會議、G20峰會全都加到日歷裏，以免錯過任何一個。寫好了一沓便簽但還沒往下撕。又看了六個訂閱的金融分析的視頻，新聞給出事件，市場進行分析，她的著手點得符合‘市場分析’‘市場認為’，也就是大多數資金的方向。
都看完就到了機場，領著行李箱出去，被助理找到，上車回家。和堂哥打聽了一番，堂哥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
“湯姆。如果有人拿著我的照片來找我，你必須說不認識。”
胖助理：“呃，如果對方是警察呢？”
柴深冷冷的說：“現在的警察還會拿照片找人嗎？”
“開個玩笑，到底怎麽回事？”
“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如果你把他帶到我面前，你就會失業。這件事很嚴肅。”
“OK。”
身材巨好的女助理也得到了同樣的通知。
柴深立刻換掉身上這套帽衫牛仔褲，沐浴更衣，穿上心愛回到自己心愛的辦公室，坐上去，躺下，往下滑了一丁點，躺在熟悉的電腦座艙裏完美貼合後背曲線，舒服的能讓人哼出聲。就好像找到了身體的另一半。
零食筐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漱口水和吐漱口水的紙杯，一盒盒牛奶，一瓶瓶可樂，一包包香脆的健康食品排列整齊，往這兒一躺，開開所有要用的軟件，就恢覆了安安穩穩的生活狀態。沒有規律就是自己的規律。把便簽按順序貼在顯示屏周圍。想起隨時有可能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老婆，以及她可能會帶來的親爹，就覺得莫名煩躁。
下意識的點開房產網站開始看房子。
時間正是晚飯時間，視頻過去，張摩正在吃面：“小深~怎麽了？一副賠錢的表情。”
“張摩，你發誓你不會不打招呼就帶著我爸來見我。求你了，我現在覺得在家也不安全。”
張摩看她似乎坐立難挨，換了一件雪白的緊身裙子，顯得臉色也有些發白。放下筷子，溫和的說：“行，我以金腰帶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搞藝術人生煽情認親哪套，不會讓你一開門就哇哇大哭。好了吧？我怎麽會幹那麽俗套的事。”
柴深被逗笑了，她的態度平和，有種讓人冷靜下來的魔力，迅速填滿她的危機感。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點沒事找事？”
“還行。你要是在我發誓之後問‘真的嗎，我不信’，那就是沒事找事。起來，我看看這條裙子。”
依然是熟悉的一字肩、七分袖、緊身包臀長及膝蓋，這條裙子顯得略微有點胸，純潔優雅。
“你在吃什麽？”
“排骨面。”張摩吮幹凈筷子頭上的蔥花，指了指屏幕：“你是排骨，配我的陽春面。”
柴深美滋滋的回到椅子上，撕開一包脆片，哢嚓哢嚓的吃了起來。魚肉、木薯澱粉、紫薯泥的低脂無糖脆片，還有一小根純雞肉無添加的黑胡椒小香腸。這等東西就是糊弄愛人假裝吃垃圾食品的套裝，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反正有用。
她們倆都很愛看對方吃東西。
結束視頻之後，柴深突然想起一件事，選了一個綜合評價最好的數位板，價格不重要，要大的，買了。要畫畫！
時間過得很快，每天隔空膩歪一會。
張摩又接受了一個采訪，又聊到了關於家暴的問題，她和這個主持人聊的很愉快，對方又問道：“這個職業會對你們的感情有什麽影響嗎？男孩子都喜歡看戀人工作的樣子，他喜歡看你訓練嗎？”
張摩不自覺的笑了，甜甜蜜蜜自然而然的炫耀道：“我的愛人很喜歡在第二視角，就是站在我對手的視角，看我出拳。她覺得很刺激很興奮。她喜歡長時間看我訓練，我有時候都覺得枯燥，她很愛看，那時候頭發也亂了碎頭發就和被刨了一頓一樣，都飄起來了，滿臉漲紅，她還覺得我很漂亮。”還想過來親我，色瞇瞇的看著我。
主持人：“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熱戀，之前還沒這麽明顯。你一直在笑你發現了嗎？”
張摩沒註意到，柴深離開之後她有時間回憶相處時的狀態，越想越覺得甜美。
當時還覺得很自然，就抽空去和她親親就滿足了，現在親不到，甜蜜的感情壓抑而澎湃的在心中回蕩，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就像蛋糕上流淌下來的巧克力淋面。
這段采訪又被熱心粉絲搬運到外網去。
ET女巫又蹦出來喋喋不休：“Masochism！有受虐傾向的男性寄希望於找到一個強壯粗魯的女人折磨他，統治他，把他降服。張摩的男友站在第二視角，我的視角看他出拳，那是在享受弱逼才會有的恐懼感。他在恐懼和痛苦中得到扭曲的滿足，把記憶中無可逃避的痛苦轉化成性。我猜他一定渴望給張摩拿靶，或者幻想自己成為她的靶子。正常的東方男性只喜歡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女人，他們從來不敢向比自己優秀的女人求愛。等我擊敗張摩時，就擊碎了他幻想中的強大女人，希望他們的‘愛情’還能保持下去。”
柴深先看到的這一段評價，心裏一緊，自己確實有點那方面的愛好，很喜歡被她壓制住，但是一點都不想被弄疼啊。張摩不會多想什麽，她知道我有多矯情。想罵她，哦，我已經被拉黑了！
評論區吵的很激烈，女粉絲認為她說得對，但男粉認為這不公平，不能因為喜歡女拳手、想娶，就被罵成是受虐狂。
張摩一覺睡醒，看到老婆問：[你打算怎麽回應她？要不然，我們炫富吧？]
滿頭霧水，什麽事就炫富啊？
下樓準備晨跑。
蔡老板：“女巫又罵你呢。”
張摩擺擺手：“懶得回應了，她屁話太多。”
“她說你的戀人是那個啥，受虐狂。”
張摩皺著眉頭走過去：“給我看看。”
“哈哈哈哈哈給！”
張摩看完之後點點頭，給老婆發回信：[你準備甜點下午茶拍照，拍的漂亮一些，藏一個love進去。還有給我畫的海報。]
“行了，哥不用擔心。我給她來個狠的。”
跑步去了。
柴深心領神會，知道她要狠狠的秀一波恩愛，開心開心！叫助理去買頂著翻糖玫瑰花環的蛋糕、馬卡龍、心形意大利奶凍、草莓醬慕斯蛋糕，巧克力的LOVE字母，以及其他浪漫的甜點。
拿出銀質餐具，上面全是鏨刻的玫瑰花和小天使，親自用心擺盤，擺的非常好看，切下來一小塊蛋糕放在銀質餐盤裏，缺了一塊的花環更加鮮活。
掐著晚飯時間把幾張最美的照片發給她，[怎麽樣？]
張摩開視頻：“好吃嗎？”
柴深舀了一勺奶凍，在鏡頭前抖了抖：“這個最好吃，別的我都不吃，讓他們帶走。”助理當然可以把老板的拍照道具拿回家吃，包裝盒就放在旁邊，一會原樣包好。
“玫瑰是什麽味道的？”
“色素和糖，好看不好吃。”
很快就看到她發的動態：【我的小糖果折磨我。津津有味的品嘗這些東西給我看，我忍的好痛苦。期待決戰日，勝利和蛋糕都屬於我！】
柴深色色的吃著奶凍：“你覺得如果我身上只穿一點奶油裱花怎麽樣？”
張摩：“不好，就能吃一兩次，讓我好好享受奶油蛋糕，然後吃幹幹凈凈的美人。你不用加調料。”
過了五天，到了該出發的時間。
要提前兩周到拉斯維加斯倒時差調整狀態，這次簽證弄的很順利，團隊集體出發。
蔡老板很奇怪，提前把時間地點通知她，卻沒在機場看到柴深接機，難道她狂熱女粉絲的屬性褪去了。
UFO的工作人員：“需要先去休息還是去訓練營有一個地方我想張小姐一定想看。”
張摩：“什麽地方？”
“在酒店到訓練營的中間段。您去訓練營的路上正好可以看到。”
“OK，正好先去活動一下。”
UFO專屬的精英訓練營，一個世界頂級的健身房，給簽約拳手提供優質且免費的教練、訓練場、器械用具、醫護理療、正餐和加餐的一切食物，她現在只想去游泳放松一下，困了，不能喝咖啡，還得熬到天黑再睡覺。
“就在前面，哦，到了！”工作人員停下車。
這是個一棟樓的一面墻，三層樓高，寬度大於高度。
臨街的這一面窗戶很小，有一半沒有窗戶，是單純的墻。
整面墻上都是墻繪，超大面積，大塊鮮艷色塊的鋪設，尖銳，很酷，很有棱角。
沒錯，這幅畫的主角是張摩，但不是尋常意味的商業海報，更像是個人海報。
以紅色的花、背景和藍色的火焰為主，色彩濃厚。
墻上畫的張摩足有兩層樓高，在街對面看過去尺寸還不錯。頭上戴著膨松的玫瑰花環，依然是漂亮的單眼皮大眼睛，端端正正的五官，俏皮邪魅的微笑。
穿著朋克風格的皮夾克，裏面是粉紅色的背心，卷起來掖在內衣裏，露著纖細但有腹肌塊塊和人魚線的腹部，牛仔短褲，狂放不羈的站姿似乎要隨時要跳起舞來，低腰褲上掛著一條更低的類似於說唱歌手大金鏈子的腰帶。
沒有擡手做拳架（姿勢），一只手上纏繞著拳擊繃帶，另一只戴著翡翠戒指的手上裏攥著一把翠綠的荊棘，像是要把這把荊棘遞出畫外。
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強壯，時尚，精力旺盛，荊棘垂下去的樣子看起來像一把皮鞭，那種專業的皮鞭。
另外半邊則是藝術感十足，畫出了八條腿，這八條略顯模糊的腿似乎帶有幻影，達到了裸眼3D的效果，猛一眼看上去好像她正在動，正在一腳抽過。
餘下的則是普通的賽場造型，還有火焰，躺在貴妃榻上的小綿羊等諸多元素。
記者問張摩如果把自己比喻成動物，會是什麽，她就說自己是一只小綿羊，可可愛愛的那種。這個采訪老婆看到了。張摩想，她還畫了戒指，肯定也看了我回老家的短篇。
仔細觀察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心裏甜甜蜜蜜。
教練欣賞了一會：“這不是UFO的風格。”你們只會拍照片P海報，很野性的戰爭海報，不會做這麽精致。
工作人員：“不是我們弄的，有人請了墻繪藝術家來畫，畫在路上，我猜這肯定是特意要給你看。”
蔡老板：“謔，酷哦！小胖有何感想？”
張摩只是趴在車窗上往外看，笑瞇瞇的不說話。
另一個教練感慨道：“真浪漫啊~當初要是有人在我去打比賽的路上給我畫一副海報，我當場就嫁了。”
正在說話間，馬路對面有人在那邊擺拍，猛地跳起來往後一蹦，基友瞬間抓拍，假裝被畫中人踹飛。
還有人試圖蹦起來摸一把畫上的腹肌。下一個人脫掉上衣，露出腹肌，把這裏當拍照背景。
張摩仔細欣賞了一會，打電話給柴深：“親愛的，那副畫是你準備的嗎？”
柴深火急火燎的叫到：“是我是我，我畫的海報沒有給你看，直接請人畫在墻上！驚喜嗎？”
張摩的聲音有些沙啞，略帶疲憊和快樂：“喜歡，你總是突然很浪漫。”
柴深幽幽的想，她的聲音比ASMR更能讓人達到顱內高*潮，柔軟又滿滿歉意：“我太忙了，需要保持環境穩定，三天後才能去見你，可以嗎。”
張摩有點惋惜：“行倒是行，我今天倒時差只能靠自己。”
本來計劃和小深在床上消磨幾個小時，就這次時間和精力都很充裕，久別重逢，打算好好滿足她一下。
“啊！”柴深猛地明白過來，損失慘痛的叫到：“上帝啊！我錯過了什麽……沒辦法，從華盛頓到拉斯維加斯正好在美國東西兩端，我現在不能離開。”
張摩呵呵笑：“你這個愚蠢的土撥鼠。”
“哈哈哈哈哈哈”柴深：“你等你到酒店，我們可以繼續聊天。現在要去幹什麽？”
張摩想了想：“去游泳，提提精神。倒時差訓練減重，然後就是稱重，發布會。小深，你準備這面墻花了多少錢？”
“租墻，申報，請畫師，總共不到一萬美金。我覺得比送一堆玫瑰更浪漫，你喜歡哪一個？”
張摩覺得都很喜歡：“這面墻。比送玫瑰用心，他們都看呆了。你忙的時候也可以送玫瑰，不要太累。”
“OKOK。這面墻在網上很火的哦，氣死那個女巫。”
“別這麽說，親愛的，上臺前的憤怒都是表演。冷靜才能贏，她也知道這一點。”
張摩給這面墻拍了照片，選了[可愛][比心][開心]等表情發到網上，再仔細一看，果然很火，她很有名，國內外無人不知她的比賽近在咫尺，畫師也是個著名人物。
在她看到這裏之前，熱心網友就扒出來說這裏是她從酒店到精英訓練營的必經之地，就是畫給她看的，一定是傳說中的糖果先生搞得小浪漫。
雖然不新鮮，但很浪漫。
每天晚上都能視頻一會，只可惜柴深始終全神貫註的看著各種分析報告，又在各個群裏打聽內情。
“你臉上塗的什麽？”
“去黑眼圈的眼霜，工作美容兩不耽誤。”
“忙成這樣，明天你真能來嗎？”
柴深抓了抓膨松油膩的長發：“能。時間截止到半夜十二點。忙完就來。”
張摩：“今天見了勃朗寧，大BOSS嘛，他希望賽後的慶祝會我能攜伴侶參加。私人聚會，就在他的酒店裏。你知道你該帶什麽。”
柴深嘟嘟嘴：“我打扮起來有點不合時宜。”
“不，我喜歡看，不用融入他們。”
……
倒計時九天的時候，柴深不僅洗了頭，還去美容藥做了保養，精致美麗的出現在酒店大堂，在左右都是高大壯的格鬥愛好者的環境下尷尬的玩了一下午手機，硬是等到張摩回來。
張摩大步走過去一把抱住：“我和前臺說了你的信息，你可以直接上去等我。”
“我想讓你第一眼看到我。”
張摩揪了揪她脖子上巨大的珍珠項鏈，還有這條雪白的緊身長裙，在一群穿著運動T恤的人群中怎麽能不顯眼呢：“確實。”
和粉絲們打了招呼。
“原先就看恐怖片控制食欲。”張摩關上門，就把她推到床邊上，然後抱起來放到床上，有點手抖，按住親了兩口：“柴深，你來晚了一天。。”
“對不起嘛。你可以把我吃掉。我來之前洗完澡了。”
“我也是。”
開窗春月光，關燈解羅裙。
含笑帷幌裏，雙雙蘭蕙香。
“張摩，我覺得你好像不開心。”
“碳水循環，今天不吃主食就吃了一個小地瓜，影響心情。你好像也不開心。”
“我在想，輕易得到的東西，也會輕易失去。你這麽好，很多人拍了你的墻繪，對你示愛，我會不會失去吸引力呢？”
張摩沈吟了一會，摸著他一身的骨頭，緩緩說：“我曾經因為受傷，離開職業，另謀生路。從省冠軍，到隨便找工作打發時間，慢慢養傷，當業餘拳手，失敗了第一場，但職業選手，又養傷養了半年。征戰國內，打到沒有人願意和我打。去國外，取得冠軍榮耀。
你呢，從一個脾氣暴躁的胖子，變得心平氣和，婀娜多姿。被迫放棄夢想也沒有氣餒。重新學習大量的知識，跟緊國內外的政治經濟新聞，在另一個領域取得不錯的成績。
我們兩個有今天的成就，容易嗎？是不是比世界上99%的人更專註更努力？都費盡千辛萬苦，忍饑挨餓，成為最好的自己，才得到對方。怎麽能說是輕易得到的？你怎麽這樣失落？”
柴深郁郁道：“我為了打發時間，參加了一個外匯交易大賽。算總利潤比例的，為期十五個交易日，我排147名。”
“賺了多少？”
“189.52%。第一名賺了231.84%”
“是誰跟我說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投資者？二十天翻了接近兩倍，這叫普普通通？”
“忙的我都快禿了…”
張摩輕輕揪她頭發：“別和我玩迂回，你要是想要安慰，我就安慰你。如果你想要讚美，就直接跟我說。”
柴深紅著臉：“誇我！我還算聰明的！只有146個人比我優秀！還有十萬人不如我呢。張摩~我想花錢，想給你買東西，不知道能買什麽。”
“買茶壺茶具，按你的喜好，整一套純銀的。再給我備點好茶葉。舒服的家居服。喝著好茶，看看笑傲江湖，安安靜靜的休息。有笑傲江湖嗎？”
“金庸古龍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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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摩：“我愛她, 你也愛她，她也依然愛你。沒什麽大矛盾。”
柴立競嘀嘀咕咕說了兩句她聽不清楚的話，放松下來：“那她跑什麽啊, 這麽多年就知道她省吃儉用又買什麽古董了, 也沒看見她長什麽樣。”又點開手機把那幾張照片看了一遍：“還有嗎？”
“還有些不能給你看的。”張摩不輕不重的刺激他一下：“小深不想和你起沖突, 怕你打她。我不知道她具體怕什麽，她說是你每次表現失望時她都覺得很痛苦。在您叫她學會安穩平靜之前，我希望您能首先接受她愛的一切。”
柴立競嘆了口氣：“我接受你啊…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很擔心她找個熱血小混混。
等一下！不能給我看的是什麽意思？你們到底拍了什麽東西我勒個去！
我不會在網上看到我自己的女兒吧？
張摩擺擺手, 真誠又嚴肅的對他說：“我只是一部分。她生活的重心在事業, 她很成功, 足以養活她自己, 證明自己的能力。小深喜歡激烈刺激的事情, 喜歡看超越凡人的強悍身軀, 喜歡運用她超乎尋常人的頭腦在博弈中獲勝，找到快樂。就像我喜歡打拳一樣。我們享受勝利, 願意為勝利付出一切努力。小深現在不能再打拳，她還是想證明自己, 跑贏市場。您的強烈反對會帶來一連串的不良後果。”
柴立競反駁到：“市場風雲莫測, 資本的內幕交易她無法涉及，一旦被莊家套進去，她根本承受不住傾家蕩產的後果。贏的時候很快樂, 輸了有可能會死。每年跳樓的投機者甚至高於死在拳臺上的拳擊手數量。”
張摩點點頭：“我的職業很安全，沒有生命風險, 職業病有點多。”
她忽然伸手掐住岳父的肚子, 伸手一捏, 就知道這全是多年吃吃喝喝作息不規律出來的肥肉，軟中帶硬, 腹內壓不強，略微能抓出一點多年前肌肉的痕跡。“您這也是職業病啊，很操勞。多年沒訓練吧。身體還好嗎？再忙也要註意健康，你和小深的事，是持久戰。”
柴立競被抓的有點疼，硬挺著不能喊：“還挺好，不跟你們專業的比，在普通的油膩中年男裏我還不錯？”
“還算優秀，我看您的靈活性挺好，穩定性還不夠。”
“淺淺不穩定，我能穩定嗎？”
“小深不傻，她現在把資金平均分布，具體的安排我沒記住，反正沒放在一個籃子裏。您忙您的事業，有職業病吧？肥胖帶來的風險不用我多說，炸雞和啤酒對身體沒有好處，但是不吃沒法緩解壓力。”一個每天飲食清淡以蒸煮烤為主要烹飪方式的人，嗅覺非常靈敏，酒味和炸雞的味道一時半會散不掉。
柴立競大驚：“你怎麽知道？”昨晚上喝了一夜啤酒，早上吃的炸雞。
“很明顯。其實每個行業都有風險，我老婆的工作風險並不比您或我的事業風險大多少。她是個獨立的人，不願意接受他人的安排。”除了我。
張摩輕快的笑了笑：“您現在還看搏擊比賽？”
柴立競想起醫生的警告，從三高到脂肪肝，默默的轉移話題：“看啊，我愛這個，她是跟我一起開始看的。有時候也試著在觀眾席裏找淺淺，哎，可能看見過但沒認出來。”
“您最喜歡哪位？”
一說到這個，柴立競就來精神了，呱唧呱唧說了五個人，張摩和他聊了聊這些經典拳王、世界最強的壯漢們，談到他們的自律和不懈，經典之戰，殺手鐧。
張摩控制著節奏，又抓了一下他的小臂和上臂，心裏基本上有數了。再次引導話題：“既然您也愛這項運動，為什麽只看，不參與呢？小深的私人健身房裏現在還有一個不錯的沙袋。”就是她從來不用。
“我這個歲數，嘖，辦公室後頭也有一個沙袋，就是累，關節啊，腰啊也都不是很好。肚子也礙事，一擡腿肚子都能抽自己臉上。剛剛摔那一下，腳腕子還疼，你揪我腰帶勒的我差點吐奶。現在淺淺要是再跑，我可能就追不上她了。老了。說不定哪天就要死了。你說我死之前還能逮住淺淺嗎？”你是不是有義務幫我把她騙回來？
“您會長命百歲。”張摩知道他想暗示什麽：“在小深心裏你還是當初那個健壯雄厚的人。我覺得您得考慮恢覆系統性的訓練。”
柴立競：“哦？”
混蛋！太他媽的油滑了！
完全不粘我的話題啊！
張摩心裏憋了不少話，她沒法逼迫柴深過健康的生活，那個美人嬌弱多病還事兒多，岳父可不一樣。我就盡情的說了！
給岳父從有氧提高心肺功能一直講到無氧擼鐵增加肌肉力量就能保護骨骼，包括頸椎腰椎和關節，都需要肌肉的保護，並且力量訓練能提高骨密度預防骨質疏松，練習拳擊的拳法和步伐的配合能做綜合性的訓練，只要避免對抗幾乎沒有危險。
鍛煉不僅對身體好，能讓人精力旺盛，保持年輕，還很快樂。
有什麽比輕盈敏捷強大更快樂？
熱情洋溢，聽的柴立競差點當場站起來做十個俯臥撐開始鍛煉，或是掏手機打錢辦卡，不來不是正常人。
“別的女婿上門能陪著岳父喝兩盅，我不行，只能陪您打一場。”
“何德何能。”柴立競年輕時曾經被體重比自己瘦且矮的散打冠軍暴揍四個回合，那時候還很健康，打出血了都沒暈過去。現在應該扛不住。
張摩：“柴深一直認為我們會打一架，我覺得可以，婚禮上您沒能正式把她交到我手上，或許用這種另類但符合咱們愛好的方式，比傳統的婚禮更有意義。”
“嗯。是啊。”
張摩：“您好好練練，希望您能恢覆體能，恢覆成小深小時候、身體好的時候、她記憶中強壯且愛她的父親。我看您的微信名，永不言棄。”
柴立競：“……我還能說什麽。”你在練拳之前是不是幹過什麽奇怪的職業？
張摩眨眨眼：“練好核心力量，我岳母也會很快樂。”
柴立競悻悻的說：“哎…別瞎說。”我現在也不是每次都得吃藥。
“我的意思時，您把身體鍛煉好，健康，強壯，瘦下來就等於整容，還會很英俊，可以傲視一切中年油膩男子。岳母和您一起會朋友的時候，最有面子。她們娘倆看到您就會安全感。我和小深在一起，我負責提供安全感和帥氣的腹肌，她負責讓我操心。”
柴立競掀起衣服露出圓滾滾八月懷胎的肚子看了看，努力收了收：“嘖，不是我跟你吹，我當年真有腹肌。當年天天早上一萬米晨練。”
“摸出來了，您有基礎。有基礎恢覆起來就容易。”張摩微笑：“但也要小心受傷，大重量開始減脂，要保護好自己。王胖子那兒的教練就很專業，我記得有好幾個學過運動損傷與修覆的專業學科。”
柴立競一擺手：“你放心，我當年也是專業的。找他去，看看現在小年輕有什麽新花樣。”摸出手機，忽然反應過來：“等會！我為什麽被你忽悠到王胖子那兒辦卡？”
張摩無辜的攤手：“我沒吃回扣。等您減肥成功，開始專業訓練時再來我們這兒。”
其實練拳擊也能減肥，她看著從二百多斤減掉一百斤的男男女女就不少，但他在這裏礙事。
“我是來跟你談柴淺淺為什麽不願意見我，不願意回家，什麽事都不肯告訴父母！你怎麽扯到減肥健身？是，我是應該練練了，但是你在轉移話題。張摩，淺淺她不願意見我，跟我的胖瘦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摩氣定神閑：“她希望你叫她柴深。希望你肯定她的成就，和收入。她不願意被質疑或質問。你和她總有一個人需要做出改變，順應對方的心思，才能改變現狀。柴深在這方面追求穩定，她寧願維持現狀。阻攔你們的不是距離，而是觀念。哦，您可以來看我訓練。”
說罷，趕在教練親自來抓人之前，自覺主動的上樓去。
柴立競坐在原地想了半天，一拍大腿，這話說的！就非得是我改不可唄！還她願意維持現狀？
死胖子瘦下來了還是叛逆啊！叛逆是骨子裏的東西，和肥肉沒關系。
就是她不可能孝順我，我得順著她。
神他媽不是距離而是觀念，翻譯過來就是你這老頭賊膈應人，膈應的她只想跑，你丫改不？
王胖子不管那個，高高興興的在二樓看她訓練，混在圍觀群眾之中。
張摩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狀態顯然優於旁邊倆拳手，那倆人開始微微喘氣時，她的呼吸還很平穩。
柴立競自己在樓下氣了半天，到樓上溜邊混到圍觀群眾的區域中，這兒有十幾個人在圍觀她訓練，還有攝影師舉著機器拍攝，哦圍觀群眾中有一波是記者。
訓練的間歇往熟悉的方向瞥了一眼，外表高貴優雅內心花癡到不行的美人不在，就坐著一個胖老頭在哪兒玩手機。
索然無味，左右看了看，教練正盯著自己呢，想想對手今天早上曬的盛宴照片吧。ET女巫跟自己針鋒相對，曬了一桌的壽司，還說‘這才是日本料理’，真是閑的，誰都知道她也不敢吃幾個。這種人真沒意思，私下裏拼命努力，嚴格控制，表面上裝作不努力不控制的樣子，不知道在騙誰。
王胖子還得趕回去開會，戳了戳朋友：“你還不走，等什麽呢？”
“我再弱也是她岳父！”柴立競氣哼哼的看著婚紗照：“我還有事要問。給我拿張卡。”
“什麽卡？”
“健身房的！你租我的門面開健身房，連一張卡都不給我！我被這個騙走我女兒的小混蛋洗腦了，今天開始戒掉炸雞和酒，我得和淺淺進行持久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覆返。”
王胖子：“中午再喝一頓踐行酒吧。新買的螃蟹。”
“……好。”
張摩訓練結束並接受完采訪，發現岳父已經不見了。
教練：“你很得意哦。”
“接下來一個月內他會陷入渾身乳酸堆積的痛苦中，或者是放棄健身的害羞。”張摩得意的抖腿，放松酸脹發麻的腿部肌肉，氣喘籲籲：“你猜他會怎麽樣？”
給老婆發微信：[神機妙算。
一大早岳父就在拳館門口等我。
我們相認了。]
柴深震驚的差點掉了叉子：[！！！！]
張摩驚訝於她居然會回覆：[你下飛機了？]不應該這麽快，難道是為了全套做戲先飛日本去拍照？
柴深：[買了機上wifi查資料。他真認出我？具體怎麽回事？]
張摩：[我承認了。他猜到你的身份。我不想隱瞞這種事，以後不好相處。四十分鐘解決了。]
[怎麽解決的？這麽快？]用眼前這片柚子想也知道她不可能把我爸打一頓。張摩不愛撒謊，真叫人喜憂參半啊。
張摩：[四十分鐘縮略一下就是：岳父！健身減脂了解一下。
他現在去王胖子那兒減肥。]
柴深：[啊！他身體鍛煉好了我怎麽辦。]
[有我保護你，別擔心。我也跟他說了，他必須改變思想，不能強迫你，讓你有危機感。]
[我沒有危機感，我只是不想讓他失望。]
張摩：[他利用失望來對你施壓。我爸媽當年也是這套招數，成功了就沒事。
我要求他認可你的成功，在他改變之前我不會讓他見到你。]
柴深氣的端起香檳一飲而盡：[我不需要你幹預這件事！我不完美，他不會滿意，心理醫生再三強調我不能因為嘗試溝通而受更多的傷，那對我的心臟對精神都不好。別來國內綜藝那套強行大團圓的作風。]
張摩皺了皺眉頭：[一，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有責任和義務幹預你的家事。
二，他出現在拳館門口，我必須在休息時間解決掉問題。
三，我會控制好局面。
四，你不要全盤相信心理醫生，他不可信。]
這個心理醫生似乎總向著孤僻與世隔絕的方向引導她，之前給出主意雖然有效，但感覺怪怪的。
柴深：[同意12，對3持觀望態度。反對4。]
[你又要去見他？]
[預約了。但不一定會去，有別的事。]
[吃飯了麽？]
柴深：[我也不知道現在幾點，時區和時間太亂，早上吃了一點意大利面，現在在吃葡萄柚和香蕉。]推薦的是這兩樣水果，但是她沒要。
[照顧好自己，到家告訴我]
柴深看了看世界時鐘，這裏顯示著幾個地區的時間：[你該吃飯了。等我落地再跟你視頻。麽麽噠]
張摩：[愛你]
柴深美滋滋的繼續安排時間表，把接下來半個月每一個需要盯的數據和央行會議、G20峰會全都加到日歷裏，以免錯過任何一個。寫好了一沓便簽但還沒往下撕。又看了六個訂閱的金融分析的視頻，新聞給出事件，市場進行分析，她的著手點得符合‘市場分析’‘市場認為’，也就是大多數資金的方向。
都看完就到了機場，領著行李箱出去，被助理找到，上車回家。和堂哥打聽了一番，堂哥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
“湯姆。如果有人拿著我的照片來找我，你必須說不認識。”
胖助理：“呃，如果對方是警察呢？”
柴深冷冷的說：“現在的警察還會拿照片找人嗎？”
“開個玩笑，到底怎麽回事？”
“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如果你把他帶到我面前，你就會失業。這件事很嚴肅。”
“OK。”
身材巨好的女助理也得到了同樣的通知。
柴深立刻換掉身上這套帽衫牛仔褲，沐浴更衣，穿上心愛回到自己心愛的辦公室，坐上去，躺下，往下滑了一丁點，躺在熟悉的電腦座艙裏完美貼合後背曲線，舒服的能讓人哼出聲。就好像找到了身體的另一半。
零食筐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漱口水和吐漱口水的紙杯，一盒盒牛奶，一瓶瓶可樂，一包包香脆的健康食品排列整齊，往這兒一躺，開開所有要用的軟件，就恢覆了安安穩穩的生活狀態。沒有規律就是自己的規律。把便簽按順序貼在顯示屏周圍。想起隨時有可能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老婆，以及她可能會帶來的親爹，就覺得莫名煩躁。
下意識的點開房產網站開始看房子。
時間正是晚飯時間，視頻過去，張摩正在吃面：“小深~怎麽了？一副賠錢的表情。”
“張摩，你發誓你不會不打招呼就帶著我爸來見我。求你了，我現在覺得在家也不安全。”
張摩看她似乎坐立難挨，換了一件雪白的緊身裙子，顯得臉色也有些發白。放下筷子，溫和的說：“行，我以金腰帶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搞藝術人生煽情認親哪套，不會讓你一開門就哇哇大哭。好了吧？我怎麽會幹那麽俗套的事。”
柴深被逗笑了，她的態度平和，有種讓人冷靜下來的魔力，迅速填滿她的危機感。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點沒事找事？”
“還行。你要是在我發誓之後問‘真的嗎，我不信’，那就是沒事找事。起來，我看看這條裙子。”
依然是熟悉的一字肩、七分袖、緊身包臀長及膝蓋，這條裙子顯得略微有點胸，純潔優雅。
“你在吃什麽？”
“排骨面。”張摩吮幹凈筷子頭上的蔥花，指了指屏幕：“你是排骨，配我的陽春面。”
柴深美滋滋的回到椅子上，撕開一包脆片，哢嚓哢嚓的吃了起來。魚肉、木薯澱粉、紫薯泥的低脂無糖脆片，還有一小根純雞肉無添加的黑胡椒小香腸。這等東西就是糊弄愛人假裝吃垃圾食品的套裝，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反正有用。
她們倆都很愛看對方吃東西。
結束視頻之後，柴深突然想起一件事，選了一個綜合評價最好的數位板，價格不重要，要大的，買了。要畫畫！
時間過得很快，每天隔空膩歪一會。
張摩又接受了一個采訪，又聊到了關於家暴的問題，她和這個主持人聊的很愉快，對方又問道：“這個職業會對你們的感情有什麽影響嗎？男孩子都喜歡看戀人工作的樣子，他喜歡看你訓練嗎？”
張摩不自覺的笑了，甜甜蜜蜜自然而然的炫耀道：“我的愛人很喜歡在第二視角，就是站在我對手的視角，看我出拳。她覺得很刺激很興奮。她喜歡長時間看我訓練，我有時候都覺得枯燥，她很愛看，那時候頭發也亂了碎頭發就和被刨了一頓一樣，都飄起來了，滿臉漲紅，她還覺得我很漂亮。”還想過來親我，色瞇瞇的看著我。
主持人：“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熱戀，之前還沒這麽明顯。你一直在笑你發現了嗎？”
張摩沒註意到，柴深離開之後她有時間回憶相處時的狀態，越想越覺得甜美。
當時還覺得很自然，就抽空去和她親親就滿足了，現在親不到，甜蜜的感情壓抑而澎湃的在心中回蕩，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就像蛋糕上流淌下來的巧克力淋面。
這段采訪又被熱心粉絲搬運到外網去。
ET女巫又蹦出來喋喋不休：“Masochism！有受虐傾向的男性寄希望於找到一個強壯粗魯的女人折磨他，統治他，把他降服。張摩的男友站在第二視角，我的視角看他出拳，那是在享受弱逼才會有的恐懼感。他在恐懼和痛苦中得到扭曲的滿足，把記憶中無可逃避的痛苦轉化成性。我猜他一定渴望給張摩拿靶，或者幻想自己成為她的靶子。正常的東方男性只喜歡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女人，他們從來不敢向比自己優秀的女人求愛。等我擊敗張摩時，就擊碎了他幻想中的強大女人，希望他們的‘愛情’還能保持下去。”
柴深先看到的這一段評價，心裏一緊，自己確實有點那方面的愛好，很喜歡被她壓制住，但是一點都不想被弄疼啊。張摩不會多想什麽，她知道我有多矯情。想罵她，哦，我已經被拉黑了！
評論區吵的很激烈，女粉絲認為她說得對，但男粉認為這不公平，不能因為喜歡女拳手、想娶，就被罵成是受虐狂。
張摩一覺睡醒，看到老婆問：[你打算怎麽回應她？要不然，我們炫富吧？]
滿頭霧水，什麽事就炫富啊？
下樓準備晨跑。
蔡老板：“女巫又罵你呢。”
張摩擺擺手：“懶得回應了，她屁話太多。”
“她說你的戀人是那個啥，受虐狂。”
張摩皺著眉頭走過去：“給我看看。”
“哈哈哈哈哈給！”
張摩看完之後點點頭，給老婆發回信：[你準備甜點下午茶拍照，拍的漂亮一些，藏一個love進去。還有給我畫的海報。]
“行了，哥不用擔心。我給她來個狠的。”
跑步去了。
柴深心領神會，知道她要狠狠的秀一波恩愛，開心開心！叫助理去買頂著翻糖玫瑰花環的蛋糕、馬卡龍、心形意大利奶凍、草莓醬慕斯蛋糕，巧克力的LOVE字母，以及其他浪漫的甜點。
拿出銀質餐具，上面全是鏨刻的玫瑰花和小天使，親自用心擺盤，擺的非常好看，切下來一小塊蛋糕放在銀質餐盤裏，缺了一塊的花環更加鮮活。
掐著晚飯時間把幾張最美的照片發給她，[怎麽樣？]
張摩開視頻：“好吃嗎？”
柴深舀了一勺奶凍，在鏡頭前抖了抖：“這個最好吃，別的我都不吃，讓他們帶走。”助理當然可以把老板的拍照道具拿回家吃，包裝盒就放在旁邊，一會原樣包好。
“玫瑰是什麽味道的？”
“色素和糖，好看不好吃。”
很快就看到她發的動態：【我的小糖果折磨我。津津有味的品嘗這些東西給我看，我忍的好痛苦。期待決戰日，勝利和蛋糕都屬於我！】
柴深色色的吃著奶凍：“你覺得如果我身上只穿一點奶油裱花怎麽樣？”
張摩：“不好，就能吃一兩次，讓我好好享受奶油蛋糕，然後吃幹幹凈凈的美人。你不用加調料。”
過了五天，到了該出發的時間。
要提前兩周到拉斯維加斯倒時差調整狀態，這次簽證弄的很順利，團隊集體出發。
蔡老板很奇怪，提前把時間地點通知她，卻沒在機場看到柴深接機，難道她狂熱女粉絲的屬性褪去了。
UFO的工作人員：“需要先去休息還是去訓練營有一個地方我想張小姐一定想看。”
張摩：“什麽地方？”
“在酒店到訓練營的中間段。您去訓練營的路上正好可以看到。”
“OK，正好先去活動一下。”
UFO專屬的精英訓練營，一個世界頂級的健身房，給簽約拳手提供優質且免費的教練、訓練場、器械用具、醫護理療、正餐和加餐的一切食物，她現在只想去游泳放松一下，困了，不能喝咖啡，還得熬到天黑再睡覺。
“就在前面，哦，到了！”工作人員停下車。
這是個一棟樓的一面墻，三層樓高，寬度大於高度。
臨街的這一面窗戶很小，有一半沒有窗戶，是單純的墻。
整面墻上都是墻繪，超大面積，大塊鮮艷色塊的鋪設，尖銳，很酷，很有棱角。
沒錯，這幅畫的主角是張摩，但不是尋常意味的商業海報，更像是個人海報。
以紅色的花、背景和藍色的火焰為主，色彩濃厚。
墻上畫的張摩足有兩層樓高，在街對面看過去尺寸還不錯。頭上戴著膨松的玫瑰花環，依然是漂亮的單眼皮大眼睛，端端正正的五官，俏皮邪魅的微笑。
穿著朋克風格的皮夾克，裏面是粉紅色的背心，卷起來掖在內衣裏，露著纖細但有腹肌塊塊和人魚線的腹部，牛仔短褲，狂放不羈的站姿似乎要隨時要跳起舞來，低腰褲上掛著一條更低的類似於說唱歌手大金鏈子的腰帶。
沒有擡手做拳架（姿勢），一只手上纏繞著拳擊繃帶，另一只戴著翡翠戒指的手上裏攥著一把翠綠的荊棘，像是要把這把荊棘遞出畫外。
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強壯，時尚，精力旺盛，荊棘垂下去的樣子看起來像一把皮鞭，那種專業的皮鞭。
另外半邊則是藝術感十足，畫出了八條腿，這八條略顯模糊的腿似乎帶有幻影，達到了裸眼3D的效果，猛一眼看上去好像她正在動，正在一腳抽過。
餘下的則是普通的賽場造型，還有火焰，躺在貴妃榻上的小綿羊等諸多元素。
記者問張摩如果把自己比喻成動物，會是什麽，她就說自己是一只小綿羊，可可愛愛的那種。這個采訪老婆看到了。張摩想，她還畫了戒指，肯定也看了我回老家的短篇。
仔細觀察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心裏甜甜蜜蜜。
教練欣賞了一會：“這不是UFO的風格。”你們只會拍照片P海報，很野性的戰爭海報，不會做這麽精致。
工作人員：“不是我們弄的，有人請了墻繪藝術家來畫，畫在路上，我猜這肯定是特意要給你看。”
蔡老板：“謔，酷哦！小胖有何感想？”
張摩只是趴在車窗上往外看，笑瞇瞇的不說話。
另一個教練感慨道：“真浪漫啊~當初要是有人在我去打比賽的路上給我畫一副海報，我當場就嫁了。”
正在說話間，馬路對面有人在那邊擺拍，猛地跳起來往後一蹦，基友瞬間抓拍，假裝被畫中人踹飛。
還有人試圖蹦起來摸一把畫上的腹肌。下一個人脫掉上衣，露出腹肌，把這裏當拍照背景。
張摩仔細欣賞了一會，打電話給柴深：“親愛的，那副畫是你準備的嗎？”
柴深火急火燎的叫到：“是我是我，我畫的海報沒有給你看，直接請人畫在墻上！驚喜嗎？”
張摩的聲音有些沙啞，略帶疲憊和快樂：“喜歡，你總是突然很浪漫。”
柴深幽幽的想，她的聲音比ASMR更能讓人達到顱內高*潮，柔軟又滿滿歉意：“我太忙了，需要保持環境穩定，三天後才能去見你，可以嗎。”
張摩有點惋惜：“行倒是行，我今天倒時差只能靠自己。”
本來計劃和小深在床上消磨幾個小時，就這次時間和精力都很充裕，久別重逢，打算好好滿足她一下。
“啊！”柴深猛地明白過來，損失慘痛的叫到：“上帝啊！我錯過了什麽……沒辦法，從華盛頓到拉斯維加斯正好在美國東西兩端，我現在不能離開。”
張摩呵呵笑：“你這個愚蠢的土撥鼠。”
“哈哈哈哈哈哈”柴深：“你等你到酒店，我們可以繼續聊天。現在要去幹什麽？”
張摩想了想：“去游泳，提提精神。倒時差訓練減重，然後就是稱重，發布會。小深，你準備這面墻花了多少錢？”
“租墻，申報，請畫師，總共不到一萬美金。我覺得比送一堆玫瑰更浪漫，你喜歡哪一個？”
張摩覺得都很喜歡：“這面墻。比送玫瑰用心，他們都看呆了。你忙的時候也可以送玫瑰，不要太累。”
“OKOK。這面墻在網上很火的哦，氣死那個女巫。”
“別這麽說，親愛的，上臺前的憤怒都是表演。冷靜才能贏，她也知道這一點。”
張摩給這面墻拍了照片，選了[可愛][比心][開心]等表情發到網上，再仔細一看，果然很火，她很有名，國內外無人不知她的比賽近在咫尺，畫師也是個著名人物。
在她看到這裏之前，熱心網友就扒出來說這裏是她從酒店到精英訓練營的必經之地，就是畫給她看的，一定是傳說中的糖果先生搞得小浪漫。
雖然不新鮮，但很浪漫。
每天晚上都能視頻一會，只可惜柴深始終全神貫註的看著各種分析報告，又在各個群裏打聽內情。
“你臉上塗的什麽？”
“去黑眼圈的眼霜，工作美容兩不耽誤。”
“忙成這樣，明天你真能來嗎？”
柴深抓了抓膨松油膩的長發：“能。時間截止到半夜十二點。忙完就來。”
張摩：“今天見了勃朗寧，大BOSS嘛，他希望賽後的慶祝會我能攜伴侶參加。私人聚會，就在他的酒店裏。你知道你該帶什麽。”
柴深嘟嘟嘴：“我打扮起來有點不合時宜。”
“不，我喜歡看，不用融入他們。”
……
倒計時九天的時候，柴深不僅洗了頭，還去美容藥做了保養，精致美麗的出現在酒店大堂，在左右都是高大壯的格鬥愛好者的環境下尷尬的玩了一下午手機，硬是等到張摩回來。
張摩大步走過去一把抱住：“我和前臺說了你的信息，你可以直接上去等我。”
“我想讓你第一眼看到我。”
張摩揪了揪她脖子上巨大的珍珠項鏈，還有這條雪白的緊身長裙，在一群穿著運動T恤的人群中怎麽能不顯眼呢：“確實。”
和粉絲們打了招呼。
“原先就看恐怖片控制食欲。”張摩關上門，就把她推到床邊上，然後抱起來放到床上，有點手抖，按住親了兩口：“柴深，你來晚了一天。。”
“對不起嘛。你可以把我吃掉。我來之前洗完澡了。”
“我也是。”
開窗春月光，關燈解羅裙。
含笑帷幌裏，雙雙蘭蕙香。
“張摩，我覺得你好像不開心。”
“碳水循環，今天不吃主食就吃了一個小地瓜，影響心情。你好像也不開心。”
“我在想，輕易得到的東西，也會輕易失去。你這麽好，很多人拍了你的墻繪，對你示愛，我會不會失去吸引力呢？”
張摩沈吟了一會，摸著他一身的骨頭，緩緩說：“我曾經因為受傷，離開職業，另謀生路。從省冠軍，到隨便找工作打發時間，慢慢養傷，當業餘拳手，失敗了第一場，但職業選手，又養傷養了半年。征戰國內，打到沒有人願意和我打。去國外，取得冠軍榮耀。
你呢，從一個脾氣暴躁的胖子，變得心平氣和，婀娜多姿。被迫放棄夢想也沒有氣餒。重新學習大量的知識，跟緊國內外的政治經濟新聞，在另一個領域取得不錯的成績。
我們兩個有今天的成就，容易嗎？是不是比世界上99%的人更專註更努力？都費盡千辛萬苦，忍饑挨餓，成為最好的自己，才得到對方。怎麽能說是輕易得到的？你怎麽這樣失落？”
柴深郁郁道：“我為了打發時間，參加了一個外匯交易大賽。算總利潤比例的，為期十五個交易日，我排147名。”
“賺了多少？”
“189.52%。第一名賺了231.84%”
“是誰跟我說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投資者？二十天翻了接近兩倍，這叫普普通通？”
“忙的我都快禿了…”
張摩輕輕揪她頭發：“別和我玩迂回，你要是想要安慰，我就安慰你。如果你想要讚美，就直接跟我說。”
柴深紅著臉：“誇我！我還算聰明的！只有146個人比我優秀！還有十萬人不如我呢。張摩~我想花錢，想給你買東西，不知道能買什麽。”
“買茶壺茶具，按你的喜好，整一套純銀的。再給我備點好茶葉。舒服的家居服。喝著好茶，看看笑傲江湖，安安靜靜的休息。有笑傲江湖嗎？”
“金庸古龍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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